熊类仓鼠一个月有多大(仓鼠熊什么时候成年)

前天晚上,陪伴我两年的仓鼠小白,离世了,去了吱星。感谢他们在他们短暂的生命里给予我的陪伴。下午两点,在这个一天里最温暖的时间,我带着它,准备到离家不远的山上,寻一块儿静土,让其回归自然。路程不长,同样不长的关于它们的回忆,不断在脑海里翻涌奔腾。18年初,偶然地,得知同事养的仓鼠有了宝宝。于是小黑与小白

前天晚上,陪伴我两年的仓鼠小白,离世了,去了吱星。感谢他们在他们短暂的生命里给予我的陪伴。

下午两点,在这个一天里最温暖的时间,我带着它,准备到离家不远的山上,寻一块儿静土,让其回归自然。路程不长,同样不长的关于它们的回忆,不断在脑海里翻涌奔腾。

18年初,偶然地,得知同事养的仓鼠有了宝宝。于是小黑与小白进入了我的世界。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着饲养除了我之外的动物,兴奋又些许紧张。

我第一反应是想知道它们的寿命,答案是两年左右,这也算是学到了新知识吧。我给它们买了一栋“仓鼠别墅”,一个三层的家,有玩具,有卫生间,有食堂,有卧室。二者居一室,开始了在这个新环境里沾染了我的痕迹的新的生活。

一山不容二虎这句俗语,在它们身上异常适应,一笼不容二仓鼠。它们经常打架斗殴。那时小黑体型略小,是弱势的一方。那时候它们年龄尚小,成长过程中被欺负久了,小黑的心理就出现了问题,直至成年甚至伴随其一生的,是胆小和强烈的攻击倾向。我必须为我的后知后觉与寡知(仓鼠不能放一起养,会玩命打架)检讨,早些将二者分门别户说不定小黑的一生会多些平和。后来它咬我手指(轻轻地咬,我的皮肤无任何损伤),我选择了纵容,到后来面对它,更胆小的反而是我。至于小白,自小而大,吃喝拉撒欺负伙伴,成长过程中从未有过波折,心理相对正常,跟我也就相对亲近些。

每天下班回家,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它们添食物,检查水的余量。时间久了,也就成了我每天回家后的日常。添食,添水,单向的聊天,这一切没有几分钟时间,却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慰藉,一天的烦恼和劳累,也会随着这短短的时光一起流走。它们一起给我的生活染上了一抹暖色,它们使我于孤独的黑暗里捕捉到一丝亮光,使我于孤独的死寂里采撷到一点声响。

笼中之物,对自由,对外面的世界的追求必定是少不了的。两个小家伙不倦地做着离开笼子到外面的各种尝试。它们都成功过,而且不止一次,起初我略有担心,不过后来我就习以为常了。小黑“越狱”后,藏身的地点非常固定,每次我都可以给予精确打击。我把打扫木屑用的小铲子放在它面前,它就会边迟疑边走向铲子,然后它会在铲子里, 最后它会重归笼子里。小白每次“越狱”后,虽然藏身地点飘忽不定,但是它有个不好但是对我来说很好的习惯,就是看到我路过,就会跟到我屁股后面跑。一个小胖子跟在后面歪歪扭扭地跑,再想来,好幸福。时间久了,“越狱”成了常态,小铲子成了常态,我身后笨拙地小胖子成了常态。

小白的第一次”越狱“让我知道了,仓鼠着急还有感到绝望时是什么样子。那时候,小白还不会跟我屁股后面走。跟我玩的还是游击战。那是它在笼子外面呆得最久的一次,足足四天。”抓获“它的那天,我休假在家。这一天它躲在某个或者某些角落里不曾露面。下午外出之前,我把它经常吃的食物放在地上,就出门了。回来之后,就发现,一只小白胖子正蹲在饭盆里大块朵颐。待我走近,四目相接,它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,而是冲我连续地大叫。那个场面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滑稽。也许它意识到自己逍遥的日子就要结束了,也许是在告诉我,不要过来,过来我就要跑了。它当然跑了,躲躲闪闪,停在角落里,我拿着饭盆在它面前晃,加上苦口婆心地规劝,最终它犹豫着走到盆里来了。小黑也有过跟小白一样着急的时候。小黑的住所是塑料材质的,有些透气的小洞。小黑经常地会咬其中的某个洞,洞越来越大。在它正在为“越狱”努力的时候,我把那个洞封死了。随之而来的,便是跟小白一样的大叫,仿佛在说,完了完了,我费这么大劲,你给我堵上了,气死我了。

它们两个分开住以后,并非没有继续接触的机会。有一次给它们收拾住所的时候,我暂时把他们放到了同一个盆子里。见到对方后,它们马上站起来,脑袋靠近,闻了对方。而后我也忘记了是谁先打了对方,然后就是激烈的冲突。最终以小白受伤告终。小白在它们尚幼之时的体力优势,此刻没有了,变成了被欺负的一方。这是它们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,此后只能隔着笼子的缝隙相互问候一下。我再也没敢让他们身处一处了。

几个月前,来到我家接近两年的时候,我看到小黑依旧有活力,我还天真地以为两年寿命的宿命也许不适合它。不过那时候的小白确有老态了。它的右眼已经半闭,身体也不如以前胖了,“小白胖子”不复存在了。但是它的行动依然给了我它能够突破宿命的幻想。

后来,因为意外(与猫有关),我发现的时候,小黑已经去了吱星。我把它的故居放入储物室,我对于它们两个可以突破宿命的幻想也只能寄托于小白身上了。

前天晚上,我去给小白查房的时候,发现它横躺着。身体不停地抽搐,嘴不时会张开,然后又闭上。我小心地把它托在手里,从头到尾轻轻抚摸它。渐渐地,它的抽搐弱了,更弱了,消失了。小白最终还是赴了那个出生之日就已经定好了的两年之约,在我手心里。

随后,我将它们的故居和未用之物都扔掉了,它们的使命结束了。

很快我就到了山上,我寻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。在石头下,我用临时充当铲子的铁片慢慢地开挖起来。挖得差不多了,我把小白放入属于它的“墓穴”,我给它放了它最爱吃的水果干和煎饼,给它放了浴沙,现在想来,我忘记了放木屑了。我戴上墨镜,看着瞬间变暗的环境,将土推向小白的宿命之所。整个过程并不漫长,结束后,说了几句话,我就匆匆起身了,我不想拖沓。我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新土,转过身继续走,几步后,我又回头看那片土,那里的土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新了。

我们生命中,出现的所有,也许我都是需要感恩的吧。遇到的人,我需要感恩,不论敌友,不管亲疏远近;遇到的动物,我需要感恩,不管亲近我的,还是不友善甚至伤害过我的;遇到的物,我需要感恩,一棵树,一座山,即使是一块石头;经历的事,我亦需要感恩,好坏皆然。我所遇到的所有,共同构成了我的昨天,我的过往。是昨天支撑着我迈向今天与明天,让我站稳。我在想,也许有些不当,人因意义而活着,意义因记忆而存在,只有有记忆,我们才能感受到意义的存在,看得见的是光,看不见的是黑暗,光被我看见之时,已经就是记忆了,新的东西,产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旧了,旧才是永恒。我又想起那片旧了的新土,我要感谢小黑和小白带给我的光。吱星之上,小黑与小白,打架或者不打,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们来解吧。

2020.3.15 于京城陋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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