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部电视剧,叫《听风》。讲了一个拥有超常听力的盲人,能辨识出声音的任何一点点差别的故事。于是他被国安局请去,听电波。这是建国初期的事儿。今天我们的侦听雷达捕捉电波的水平,早不是当年。用人耳朵听,像笑话一样。不同的年代,不一样的人生经历,不奇怪。那是故事
有一部电视剧,叫《听风》。讲了一个拥有超常听力的盲人,能辨识出声音的任何一点点差别的故事。于是他被国安局请去,听电波。
这是建国初期的事儿。今天我们的侦听雷达捕捉电波的水平,早不是当年。用人耳朵听,像笑话一样。不同的年代,不一样的人生经历,不奇怪。
那是故事,也是传奇,不是生活。这两天,扬州再度进入烧烤模式。从早到晚的大太阳,过于殷勤。成天躲在空调房间里,明知不可为不得不为之,现代人的幸运还是不幸?这两个多月,脚伤让我的运动量趋于零。每天像八十岁的人一样,吃吃喝喝,窝在家里。
晚上快八点了,手机上的预报,三十三度。出去转转。走到荷花池公园。暗淡的月光下,看不到绚烂的花,看不清璀璨的叶,只能感觉到空气中荷的香。因为风?是的。有微微的风,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过来。
不宽的栈道上,有很多人纳凉。或者,他们和我一样,用心在感觉和体会,荷的香。七月初七,没有下雨。牛女为什么不再忧伤?这么热的天气,喜鹊搭建的鹊桥,承受得起酷热阳光的暴晒吗?会不会晒焦了?
也许今年太热,喜鹊飞了一半飞不动纷纷返回了。牛郎织女的见面,隔了银河。织女的几滴眼泪,落进浩瀚的银河里,不见了踪影。抬头看看天,月亮已经转到了西方。多想这个晚上,出现“月落乌啼霜满天”的凉爽。哪怕这个凉爽,会冷到嗖嗖发抖!
走出栈道。走到健身器械这边。反正没什么事,坐坐。找一个器械坐下。这是锻炼腿部力量的工具。坐下后用脚蹬住柱子使劲,椅子向后。我很少到这样的地方玩,也不会利用这些工具。用脚试了几下,不知道对不对。
不少家长带了孩子在玩。孩子的玩,像扫货一样,每个器械不放过。每个器械玩的时间都不长,蜻蜓点水般玩一下就走。我东张西望地看,漫无目的。
忽然,一阵“唦唦”的声音,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顺着声音找过去,找到了一边几株高大的杨树。声音,正是来自这里。有风了。杨树是一种生长迅速的品种,很多高速路的行道树都是它们。我看过新春初绽的芽,也看过冬天落尽最后一片树叶的苍凉。夏天,杨树叶浓绿,树干高直,却很少去注意了。
饶有兴致地闭起眼,专心去听风吹杨树的声音。一阵又一阵的唦唦声,有的响亮点,有的低暗点。由高处发出的声音,在这样不甚明亮的晚上,有一点点的阴森恐惧。假如一个人坐在这里,断断不敢。
闭住眼睛的另一个好处出来了。不仅听到风的声音,感知能力也增强了不少。鼻子里,一阵阵飘过的,与刚刚在栈道上一样的浓郁的荷香气息。荷花池,可不就是主打荷花吗?虽然这个时间段,荷花过了最盛期。但是荷叶的浓,在今年最盛。不是“莲花过人头”,而是田田的叶子密不透风,看不到一点点水面。
荷花变成了莲蓬。因为没人采摘,成熟的莲蓬炸开来,莲子跌落水中。明年,这一方荷塘,装得下更多新生的荷叶、荷花、莲子吗?今年过于茁壮的荷家族,长出了远远高过人头的荷杆,支撑起一张张、一朵朵、一只只荷藕的儿女们。就是不知道,地底的藕,能不能好吃好看好美!
荷的香,一会儿浓一会儿淡,与风的力度有关。杨树叶的笑声也是,一会儿大一会儿小,被风的指挥棒,指挥得团团转。情绪和注意力集中到声音和气息时,周围的环境一下子空寂了。熙熙攘攘的孩子们和大声呵斥的家长们,一时间都不存在了似的。这个欢腾的活动空间,这一刻好像只剩下我一人。一个人静静地用心与大自然链接。
七夕的月亮,忽然出了乌云,亮堂了。期待中乌云密布或勾画出形形色色的动植物的巧云,今天没有。秋千架下的美人们,借着这样的月光,能穿针过线吗?巧手的女儿,自古便惹人喜爱,却不尽然。因为有“三日断五匹,大人故嫌迟”诗句作证
能干路刘兰芝,三天织出五匹布,没得到婆婆大人的欢心。她知道原因:“非为织作迟,君家妇难为!”遇到挑剔的家长,媳妇如何做都没用。那是另一个故事,按下不提。继续“听风”。
明后期有位洪应明,收集编著了一部奇书《菜根谭》。很喜欢这样一句鸡汤:“宠辱不惊,看庭前花开花落;去留无意,望天上云卷云舒”。是修心吗?不,是看风!花开花落也好,云卷云舒也好,没有风,都没了。
“解落三秋叶,能开二月花。过江千尺浪,入竹万竿斜。”我以为,唐人写风的诗,以李峤的这首为最佳。是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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