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中国人而言,新年是一年里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了,在十一月份,年的味道便越来越浓,孩子们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,开始放飞自我。现在最数热闹的当属火车站了,星期六的时候我随着父母去火车站,看看能不能等到回来的哥。当车门一打开,人群就像潮水一样喷了出来。我在转角处看到一个侧脸非常像我哥的
对于中国人而言,新年是一年里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了,在十一月份,年的味道便越来越浓,孩子们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,开始放飞自我。
现在最数热闹的当属火车站了,星期六的时候我随着父母去火车站,看看能不能等到回来的哥。当车门一打开,人群就像潮水一样喷了出来。我在转角处看到一个侧脸非常像我哥的人,我就对爸妈说,快看,那是不是哥。抱着试一试的希望,爹喊了一声哥的名字。没想到那人迟疑了一下,转过声来。
是哥,真是他!妈愣了一下,随后激动的喊到,儿子,回来了!哥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向我们这边飞奔过来。爹妈,我没说今天回来你们怎么在车站等我。
这叫“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我说。
对对,心有灵犀。
哥从城里带了一种叫榴莲的东西,说这东西好吃哩。没想到哥刚把榴莲拿出来就是一股臭味。最后还是在我的怂恿下让父亲吃了一小块榴莲。爹说这不知道是啥,甜不甜酸不酸的,还黏糊糊的,一点也不好吃。哥总是笑着说你们不懂享受。这时候三伯正好带着他们家的大黄到处转悠。到我们家的时候喊着,老吴,你们谁在房子里拉屎了,这么臭。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。哥用榴莲去逗逗大黄,没想到大黄看到这榴莲就不断往后退。哥笑着说,都说狗吃屎,这榴莲也是臭的,咋不吃。
晚饭过后,父亲照例要抽一只烟,虽然我们一直叫父亲戒烟,父亲每次口头答应,什么也做不了。没曾想烟盒已经空了,便拿了一张票子给我,让我去买一包香烟。而我一跑到街上,看着满街的摊贩,瞬间把父亲要买香烟的事情忘到脑后跟去了,先是买了我最喜欢的梨子,橘子,没一会,一张票子已经花完了。等我走到家中,父亲来句,烟呢,我才想起烟忘记买了,看见我拎着一袋子的水果,家里人都笑了起来。
准备年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既要准备的好,又要防止被小孩偷吃。
大白兔奶糖和砂糖橘是过年必不可少的。孩子们对大白兔的喜欢源于那张糖纸,经常有孩子拿自己攒下的糖纸去炫耀。
年夜饭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饭,猪牛羊鱼,鸡鸭鹅蛋,样样得有。
从腊月就开始宰猪,我没有看过杀猪,倒是看过杀羊,一只羊被四五个人抬进滚烫的热水里,随后杀羊房子的门就被关上,传来一阵阵羊的叫声,不到五分钟,就安静了下来。出来的时候,那些人身上一片血红,夹杂着羊的膻味。我的一个长辈,在我的记忆里只记得他长的和沙和尚很像,但不知道他叫什么,我的祖父说他小时候很喜欢去看杀羊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掉进河里淹死了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去过杀羊的地方。
在吃年夜饭之前先要放上一挂鞭炮,寓意把旧的一年不好的东西送走,吃完饭后还要放上一挂,寓意新的一年里好事成双。
操持年夜饭的是我的舅舅,他的厨艺很高,我小的时候跟舅舅学了一点,舅舅家的阁楼上有一张摇摇床,那是我小时候的物件,后来这床搬上去后就专门放舅舅的菜谱,我之前总是会去从摇摇床里“偷”两本菜谱回去,妄想靠两本菜谱也能成为舅舅一样的大厨。
跨越整个新年的是鞭炮声,从十一月开始就已经有稀稀疏疏的鞭炮声,这不知是哪个小孩拿了家里的钱去小店里买的鞭炮。
冬天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寒冷,不同于东北,江苏这边冷,还没有雪,就是河面结的冰也是薄薄的一层,根本玩不起来。冻的鸡也不下蛋,外祖父总是把不下蛋的鸡全杀了煮鸡汤,对于鸡来说,冬天就像一个魔鬼。
小孩总是在除夕期盼着自己又长大一岁,大人陪着孩子,等待着12点的到来。新春大家都要早早的起床,先是吃上一碗酒酿汤圆,吃完后要放鞭炮,这一次要把家里所有的鞭炮放完,白天不如晚上,只能听到声响。
放完鞭炮就要去庙里烧香磕头,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,全家健康平安。
时间就像一匹不断奔跑的白马,转眼十来年过去了,人们也都住上了高楼大厦,只是年味越来越淡,孩子们的鞭炮,新衣服早已被手机替代,大人们也只是像往常一样过日子。
他们自有他们欢乐的年。
作者简介:陆科亦,海门区作家协会会员,文章散见于《微型小说选刊》《三角洲》《海门日报》等,并签约进微型小说选刊杂志
壹点号 陆科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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