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巯基丙醇是重金属中毒的解毒剂-解毒剂二巯基丙醇主要用于1960年2月28日,《中国青年报》刊发了长篇通讯《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》和社论《又一曲共产主义的凯歌》,报道了为挽救山西省平陆县61名中毒的筑路民工,各级各地、各行各业纷纷伸出援手,合力突破当时通讯、交通极为落后的困境,用无私大爱帮助61人重生的故事。这篇文章被国家和各地报纸电台争相转载
二巯基丙醇是重金属中毒的解毒剂-解毒剂二巯基丙醇主要用于
二巯基丙醇是重金属中毒的解毒剂-解毒剂二巯基丙醇主要用于1960年2月28日,《中国青年报》刊发了长篇通讯《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》和社论《又一曲共产主义的凯歌》,报道了为挽救山西省平陆县61名中毒的筑路民工,各级各地、各行各业纷纷伸出援手,合力突破当时通讯、交通极为落后的困境,用无私大爱帮助61人重生的故事。这篇文章被国家和各地报纸电台争相转载
二巯基丙醇是重金属中毒的解毒剂-解毒剂二巯基丙醇主要用于
1960年2月28日,《中国青年报》刊发了长篇通讯《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》和社论《又一曲共产主义的凯歌》,报道了为挽救山西省平陆县61名中毒的筑路民工,各级各地、各行各业纷纷伸出援手,合力突破当时通讯、交通极为落后的困境,用无私大爱帮助61人重生的故事。这篇文章被国家和各地报纸电台争相转载播发,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,后来作为经典通讯稿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,北京电影制片厂仅用50天就将此事改编为同名电影上映,激励振奋影响了好几代人。但相关报道中,始终只字未提这些民工中毒的原因,其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?这一切,都要从1960年2月2日晚上说起。
2月2日是农历庚子年正月初六,当晚平陆县委正在县委东院召开扩大会。10点左右,县公安局局长燕英杰被从会议室里叫出去接电话。电话是张店公社打来的,燕英杰接完电话后眉头紧蹙,立即赶回会议室,向县委书记郝世山报告了一个紧急情况,风南公路张家沟段61名筑路民工当天晚饭后出现中毒,情况严重!
风南公路是当时三门峡水库建设北线交通大动脉之一,全长约200公里。1955年7月,国家决定在黄河三门峡段入峡口处兴建大型水利枢纽工程。为支持工程建设,平陆县城大批居民需要搬迁,原先沿黄河北岸的公路也将被淹没,必须另修新路。因此1959年10月,风南公路开始修建。张店公社位于平陆县最北端,也抽调了300多名民工,采用军事化组织方式,编成了张店公路营,下辖3个连,每连3个排,其中三连人数最多,有110多人。
为了加快进度,张店公路营和其他施工队伍一样,夜以继日地抢筑公路,春节期间也没有休息。2月2日晚上,三连的工人们像往常一样,在张家沟一农家吃晚饭。三排长李中年赶回驻地时,大部分人已经吃过晚饭,锅里的高粱面汤也所剩不多了。李中年吃着吃着,突然发现碗里有硬硬的、像小石子一样的异物。他一开始以为是没化开的面疙瘩,咬开来后却不像。他走到灶台旁,发现灶台上也放着和自己碗里一样的红色“石子”,只是块大得多。三连连长王孝先在碗里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。这时,已经吃过饭的工友们开始一个个捂着肚子,嚷着难受。李中年也感到一阵眩晕,他猛然意识到这“石子”有问题,好像是拌种子用的“红信”!
“红信”是当地人对砒霜的称呼,因为有杂质看起来是红色,农村播种前常用它来拌小麦或玉米种子,以毒杀偷食种子的老鼠。但砒霜怎么会跑进饭锅里呢?王孝先意识到情况严重,赶紧安排中毒较轻的人员赶到距离不远的营部报告情况。营部迅速联系了张店公社医院,同时向县公安局进行了报告。
听完燕英杰的汇报,郝书记立即宣布会议暂停,简要说明了情况,要求大家全力以赴抢救中毒人员。此时,张店公社医院已经组织了近30名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展开救治。随即,平陆县医院的医生也由解克勤医生带队火速赶来。大家对中毒民工挨个进行检查,发现14人属于重度中毒。同时,在锅底找到了一块还没有溶解的“红信”,经过化验,确定是砒霜中毒。在没有找到有效疗法之前,他们只好先给中毒人员服用甘草绿豆汤,同时输葡萄糖以增强抵抗力。但事与愿违,效果并不明显,重度中毒者甚至开始昏迷。
解克勤知道,必须立即找到特效药,才能挽救中毒者的生命,但在场的医生都没有治疗砒霜中毒的经验,不知道这种特效药叫什么。心急如焚的解克勤想到了县医院同事——司药员王文明,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,王文明说要用二巯基丙醇,他到药库里找看看。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时,王文明却打来电话:经过仔细查找,县医院没有这种药!此时,病人症状越来越严重,呻吟声不绝于耳,更多人开始陷入昏迷。李中年虽然第一个发现了“红信”,但之前已经喝下了不少面汤。现在,他感到肚子里像火烧一样。数九寒冬的天气,解开衣服还大汗不止,痛苦之下,甚至把自己肚皮都抠烂了。
鉴于张家沟民工驻地条件有限,61名中毒者连夜分批转移到张店公社医院。解克勤等人紧急研究后,立即向平陆县委反映,病人必须尽快注射二巯基丙醇,而且61人最少需要1000支!为和死神抢时间,县委当即安排人手,分三路前去寻找特效药:县卫生局贾建德、杨挺生分别到运城、侯马和临汾;县医院司药员王文明、县药材公司职工张寅虎前往黄河对岸的三门峡市;县委则向晋南地委、专署以及山西省委、省人委汇报,请求上级帮助。
2月2日深夜,王文明、张寅虎拿着介绍信,步行到黄河茅津渡口,敲开船工的门,请求带他们渡河。虽然为了安全,船工自古就有“黄河不夜渡”的惯例,但听说61个病人正等着救命药,老艄公王希坚不顾身体不便,带头走出门外,驾起渡船。半小时后,船终于安全抵达对岸。王文明和张寅虎先后到三门峡市药材公司、人民医院和黄河医院等处寻找,但结果令他们十分失望,整个三门峡市,也没有1支二巯基丙醇!
这时已是2月3日中午。另两路收获也不大,在运城找到了12支二巯基丙醇,山西省人民医院在电话中说也只有7支,只能算是杯水车薪。情况越来越紧急,运城中心医院派来的医生,与之前参加救治的解克勤等人,经过会诊后一致认为:中毒者必须在2月4日清晨前全部注射上这种特效药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
王文明他们在三门峡市虽然没有找到特效药,但在黄河医院了解到一个重要线索,北京医药采购供应站特种药品经营部(简称新特药商店,是当时卫生部特设的药店)可以买到此药。2月3日下午2点多,平陆县委再次召开紧急会议,郝世山书记下定决心:“只好麻烦中央,向首都求援!”
当时通讯手段落后,打电话极不方便,平陆县委通过几个总机层层转接,耗费了1个多小时,才接通北京。下午4点多,北京王府井大街上的新特药商店里,大家正在准备下班,突然柜台上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。电话里对方急切地问有没有二巯基丙醇,说平陆县有61名民工发生食物中毒,急需1000支。“我们立刻准备药品!”18岁的业务组长李玉侨迅速查看单据,库存足够,但必须马上到位于远郊的仓库里取药。药店工作人员王英浦二话不说,蹬起一辆三轮车,冒着寒风飞快地向仓库赶去,连来连回用了还不到一个小时。与此同时,平陆县的长途电话也打到了国家卫生部,接电话的是药材器材处处长江冰。放下电话,江冰赶紧向分管副部长徐运北汇报。徐部长当即表示,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,在北京市乃至全国范围内找药,运输问题由卫生部负责,如果都找不到,就请生产厂家赶制生产此药!
此时距离最后期限2月4日凌晨已不到12个小时,北京同平陆远隔千里之遥,怎样才能把药及时送达呢?下午6点,卫生部打电话给平陆县委,准备派人搭乘民航班机,护送药品到太原,再从太原运到平陆。可太原距离平陆900多里,以当时交通条件,一天时间都到不了。如果用火车运送,也只能到达距离平陆最近的运城,从运城到平陆还要翻山越岭,仍然无法保证在4日凌晨前送达。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,电话骤然响起,卫生部打来电话通知:2月3日晚,将由空军将1000支二巯基丙醇空投到平陆县,请县委做好接收准备;另外,卫生部再派专人护送1000支,乘坐民航班机至郑州市,再从郑州陆地运送到平陆,请平陆县作好转运准备。
紧急关头,人民空军伸出援助之手。2月3日晚上7点,北京西郊机场灯火通明,空军4215机组正在对一架伊尔-14飞机做起飞前的最后检查。30分钟前,机长周连珊接到了给平陆空投药品的紧急任务。从地图上看,位于山西最南端的这个小县城仅仅是一个小点,如何在夜间、在地面没有任何导航的情况下顺利找到平陆,是首当其冲的难题。另外,平陆素有“平陆不平沟三千”之称,境内有3000多条沟壑,200多座山。如果没有确定好空投地点,这么金贵的救命药极易掉进深沟水洼,甚至飞机撞山导致机毁人亡。必须研究好方案,做到一次空投成功,确保万无一失。经过和平陆县委数次电话沟通,反复研究,最终确定将空投场设在该县东南角、地势比较平坦的圣人涧,在空投场周边燃起4堆大火,4个火堆两两间隔400米,形成正方形,作为夜间空投标志。
周连珊很快又想到另一个问题,当天是正月初七,上弦月的光亮不够,夜空能见度不好。空投后药品会跟着降落伞飘到很远的地方,地面人员在夜间很难发现去向,所以药箱上必须装上发光设备。这个问题很快反馈到了新特药商店。李玉侨听说后,立刻找到了五洲电料行的贺宜安、王明德。2位师傅用了不到半小时,就在药箱四个角上都装了灯泡,由16节电池供电,开启后可以发光半小时。
晚上8点30分,卫生部派来了专车,新特药商店的员工抱着药箱坐上车后,开足马力驶向西郊机场。21点04分,周连珊机长驾驶飞机,准时从北京西郊机场腾空而起,飞往山西,全程500多公里。一切顺利的话,他们将于23点30分到达空投地点上空。而此时的平陆县城一片沸腾,县里启动了应急广播,号召群众收集提供可燃物品,很快在圣人涧搭起了4个巨大的柴堆。
当天晚间空中气象条件并不理想,在前半程中,飞机基本上都是在浓厚的中高云层里颠簸穿行。所有机组人员的心都揪紧了,如果天空持续多云,无法看清地面,空投将无法实施。所幸的是,飞过太原后,基本都是高云,可以看到地面情况了。太原、临汾的导航台相继发来信号,帮助领航员判断飞机的方位。但机组人员都知道,飞过这两个地方后,飞机上就收不到地面信号了,只能根据飞行速度和时间来计算判断自己的位置。
飞机按照既定方向飞行,飞越了太行山、中条山。突然,机舱里传来领航员的声音:“前面有灯光,经测算来自三门峡市。”按照计划,再过10分钟,飞机将到达平陆上空。周连珊机长果断下达了准备空投的指令,机械员迅速把降落伞装在药箱上,并再次检查药箱上的灯泡是否正常,一切就绪,只等空投指令。周连珊压住操纵杆,飞机从2700米下降到2100米。为方便地面人员发现飞机,他还打开了滑行灯。
夜虽然已深,但圣人涧周边却是人山人海,所有人都仰着头焦急等待。平陆县邮电局早已开通了一条平陆到北京的电话专线,邮电局长董鸿亮守在电话机旁。电话铃响起,只听另一端传来北京空军指挥部的通知:“请平陆县做好准备,运送药品的飞机7分钟后到达平陆上空。”这一消息很快接力传到了圣人涧,4个火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,照亮了夜空和大地。
在夜幕中飞行的4215机组,也看见了地面上4个大火堆。周连珊以火光为基准,下降高度,减慢速度,飞机从2100米高度降低到1800米,再下降到了1500米。空投高度越低,落地准确性就越高,周连珊命令把机舱门打开,高度下降到1000、800米……当指针指向500米时,周连珊果断下达了空投指令。亮着信号灯的药箱被空投员推出机舱,向4个火堆的中心处直落而下。
“看啊,天上掉下来一盏灯!”地面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。忽然又有人高喊:“那是降落伞!是降落伞!”没等药箱落地,寨头管理区的一名社员上前抱住了药箱,数千人簇拥着他,走向平陆县安排好的一台小车,在茫茫夜色中以最快速度赶往张村卫生院。
深夜12点,二巯基丙醇终于被送到了张村。一直守候旁边的医生护士们,迅速把这来之不易的救命药注射到中毒民工的体内。果然有效!4个小时后就有患者开始清醒。2天后,61名中毒人员全部病愈出院,重新出现在风南公路的施工现场上。为纪念重获新生,他们在工地上拍摄了一张合影照片。1960年2月6日,《北京晚报》率先刊发名为《千里急救》的文章报道此事,这张照片被登在了报纸上。第二天的《北京日报》也刊登了《披星戴月千里送药救工人》的报道,记述了特效药辗转到达平陆的全部经过。随后就是《中国青年报》刊发的那篇著名通讯报道,让这起轰动一时的事件传遍了祖国大地。
不过,虽然相关报道很多,但都只字不提民工中毒的真正原因,一般都以“食物中毒”带过。很大原因是因为拯救六十一个阶级兄弟在当时被作为体现“阶级友爱”的典型,容不得一点玷污。但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,最后是揪出了投毒的“坏分子”,不过什么原因并没有说。直到20世纪90年代,一个名叫李敬泽的人,曾在平陆县当过作协主席,他花费了6年时间,终于解开了这一中毒事件的谜底。原来在这背后,一直隐藏着一件涉嫌投毒杀人的重大刑事案件!
其实,早在当年那个夜晚,接到张店公社第一次报告之后,平陆县委和公安局就考虑到有人故意投毒的可能性。郝书记在宣布会议暂停后,一方面命令县医院立即抽调医务人员,火速赶赴现场实施抢救,另一方面,安排县公安局派出侦察员,组织破案有关工作。当晚,公安人员赶到现场后,第一时间封存了现场农家里用来熬煮面汤的大锅、灶台和屋内所有物品,包括李中年看到的灶台旁放着的那块“石子”,后来化验证明是一块重达150克的还未溶化的“红信”。
“红信”是在锅里发现的,那么当天到灶台边活动过的人,就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。经过发动群众、层层排查,最终确定有4人在晚饭前来过灶台。3个人是天天围着灶台转的,分别是炊事员、担水工、司务长。还有一个,是公路营里的筑路工人张德才。张德才自称,当天因身体不适在营地休息,到灶台旁去,是为了打水洗脸。但其他人向侦察员反映,平时张德才好吃懒做,打饭时都要在锅底捞稠的,但是中毒事件发生当天,他却将自己的饭分给了其他人,别人问他怎么不吃,他说嘴里长疮吃不下。负责治疗中毒民工的医生也提供了一个可疑情况,当时医生们赶到现场后,中毒人员都争先恐后找医生看病,唯独张德才没有去,最后还是一位医生问他有没有什么感受,他说恶心,医生让他吐出来,他却吐不出任何东西。介于张德才的种种反常表现,公安人员将其列为重点关注对象,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。
当晚11点,平陆县公安局连夜召开张沟村村民和轻度中毒人员大会,进一步了解案情,并且重点宣讲了“坦白从宽、抗拒从严”的相关政策,劝告涉案人员主动自首。期间,张德才突然站起来,侦察员们问他干什么,他说头晕不舒服,然后又坐下来。后来,张德才又站起来两次,什么话也没有讲。当晚会议还没结束,张德才就悄悄溜回宿舍,坐在床边抽了很长时间的旱烟,期间一直神情不安,不时盯着窗外。
为尽快找出元凶,公安人员决定单刀直入,传唤张德才。此时的张德才早已是惊弓之鸟,紧张到了语无伦次。侦察员问他:“你说你也吃了毒药,为什么只有你吐不出来东西?”张德才试图做最后挣扎,他辩解道:“我也吃了晚饭,但吃的不多,中毒不严重。”公安人员请来解克勤医生,告诉张德才,通过抽血化验可以查出是否真的中毒。听到这句话,张德才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他两手抱着头,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,交待了整个犯罪过程。
张德才的“底子”并不干净。解放前,日军和国民党军队都在平陆设过据点,张德才先后参加过日伪的“保安团”和国民党的“爱乡团”,虽然没有血债,但也干过不少坏事。1947年平陆解放后,他还一度参加过“反共复仇队”,拷打过民兵及其家属。新中国成立后,张德才仍不老实,曾因强奸本村妇女未遂,被判处半年徒刑。1958年9月,他隐瞒历史混进太原钢铁厂当了工人。次年5月,太原钢铁厂在对工人政审过程中,查清了张德才的真实身份和历史问题,太原市北城区人民法院依法判处他管制三年,送回原籍,交由村里监督其劳动改造,但在村里表现一直不好,包括村干部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十分讨厌他。1959年风南公路动工后,村里在没有向公社说明张德才真实表现的情况下,就替他报名参加张店公路营,参加筑路工作。
刚到工地时,张德才也似乎要痛改前非,一度表现得十分积极,所以被任命为三连三排排长。由于劳动强度大、生活艰苦,随着时间的推移,张德才老毛病又犯了,在工地上偷奸耍滑,自己不干活,还经常训斥其他民工,甚至克扣民工的工钱。民工们忍无可忍,向营部揭发了他的种种劣迹。营部随即责令张德才作出检查,同时撤销了他的排长职务,并在群众大会上批判了他两三次。对此,张德才怀恨在心,特别是对带头批判自己的指导员王万德、副连长仝仁明等干部,他更是仇恨不已,决定伺机报复。
1960年2月2日早晨,张德才请假说去张村医院看病,实际上在宿舍躺着没动,然后借口到伙房打开水,到了灶台旁。趁炊事员去院里倒水的空档,他将早准备好的半斤多“红信”倒进了锅里。在询问到“红信”来源时,他又交待:“是回申娃提供的。”回申娃也是筑路工人,当被带到审讯室时,还没等公安人员开口,他便痛哭流涕,瘫软在地,说:“张德才把我坑害了。”原来,事发前,张德才向回申娃要砒霜,并说要报复干部,干出个惊天动地的事。而回申娃也十分糊涂,不仅没制止张德才,或者向营部报告,反而让张德才投毒时记得给他打个招呼,免得他也被“一勺烩了”。至此,整个案情真相大白。
1960年3月2日,案发1个月后,公安机关对张德才、回申娃作出正式批捕决定。又过了1个月,二人被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。但张德才制造的悲剧还没有就此终结。张被处决后,其妻改嫁,唯一的女儿张春娥被大姑收养。据曾经在张店完小教过张春娥的老师回忆,由于父亲的原因,张春娥在校期间,一直没有同学与她玩,甚至没人愿与她同桌。后来张春娥的大姑又抱养了一个女孩,对她也渐渐不如以前。张春娥完小毕业后就不再上学,提出想跟随生母生活,但生母改嫁的人家太穷,无法再养活一个孩子,最后也未能去成。因感到人生无望,张春娥在刚满16岁时,就跳井自杀了,成为张德才案件的最后一个受害者。